十记杀威棒告一段落,那一干商水军士卒回归班列,但见严庸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你等,可知罪!”

“知罪,知罪!”

除赵来峪外,那些家主们跪在地上,纷纷哭叫道:“县令大人,我等皆是受到了王氏的教唆,否则,绝不敢煽动民众造反……”

『好家伙,这算是落实了王氏的造反罪名?』

赵弘润瞥了一眼面目表情的赵来峪,再一次心中感慨:这老东西,果真是心狠手辣的枭雄,对待自己家门以往的联姻亲家亦毫不手软。

不过仔细想想,若不借此机会将王氏彻底踩到泥里,赵来峪的赵氏一门如何能取代前者在安陵的地位呢?

“煽动民众造反……你们好大的胆子!”严庸又拍了一次惊堂木,怒声斥道:“你等可知,这是抄家充军的罪过?!”

“县令大人饶命,县令大人饶命。”

“我等只是受王氏的蛊惑,请县令大人开恩。”

那几名家主纷纷求情,其中有一人更转头望向赵弘润,磕头说道:“肃王殿下,我等知罪了,我……我愿意将一半家财让出,乞求肃王殿下饶过我等,莫要将我等逐出安陵。……安陵乃是敝下的故乡,如何能轻离?请肃王殿下开恩……”

“……”赵弘润一言不发。

而此时,就见严庸一拍惊堂木,怒声呵斥道:“收声!肃王殿下岂会看重你那区区家财?……此番肃王殿下只是旁听,在这堂上,本官最大!”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严庸不禁有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尽管此举是赵弘润私下授意,毕竟后者并不想背上『压榨贵族家产』的污名,但话说回来,能当着赵弘润的面喊住这句『在这里本官最大』的人,纵观整个魏国,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