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商水县毫无动静。

要是这其中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打死田侑都不信。

更让田侑在意的是,据消息说,魏国的商水县与楚国的平舆县,这两者不时有船队来往运输物资。

这是否意味着,魏国的肃王姬润与楚国的暘城君熊拓,在私底下有着不可告人的合作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田侑作为齐国的使节,才会带着齐王吕僖的意志出访魏国,让赵弘润带着魏国的军队直接赶赴江东,免得他与熊拓合伙演戏。

想到这里,齐使田侑冷笑着说道:“原来肃王殿下早有安排,极好极好……不过田某怎么听说,肃王与熊拓关系不浅呢?”

“无稽之谈!”赵弘润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齐使田侑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又说道:“田某可听说,商水县有整船整船的粮食,运到陈县与项城呢……”

赵弘润闻言笑道:“本王心中恨者,不过是挑起两年前那场战争的熊拓、熊琥二人,与楚国的平民何干?……当年本王年幼无知,在楚国境内将其财物、粮食席卷一空,致使楚西有诸多平民饥寒交迫,本王终归良心未昧,于心不忍之下筹集些粮食,贩于楚国。……本王自忖此举称得上『仁义』二字,莫非尊使觉得本王此举不妥?”

听了这话,齐使田侑顿时哑口无言。

哪怕他很清楚那批粮食,暘城君熊拓大多都用来筹建新军,却也不好反驳赵弘润的这句『仁义之举』,并且『仁义』二字是中原国家的脸面,是大义。

想了想,齐使田侑又不死心地指出:“据说还有些武器装备……”

“哦。”赵弘润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随口说道:“那是本王用来让楚国陷于内乱的……本王听说,我大魏的军队撤离楚境后,暘城君熊拓没少倾轧他封邑内的平民,所以就叫人运些兵器,卖给那些平民。平民手中有了武器,说不定会反抗熊拓的暴政呢?……顺利的话,此举足以让熊拓焦头烂额。”

他随口瞎编着,反正这种事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齐使田侑并不能拿他怎样。

退一步说,就算有证据,他赵弘润以及熊拓皆咬死了不承认此事,总是有办法“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