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他俩就干坐着,一边看着荡阴侯韩阳在前座大吃大喝,一边看着韩王然与那位魏公子润在那乐此不疲地交流养鸟经验。

严誉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带着浓浓怨气的口吻打断了赵弘润与韩王然的闲聊。

“姬润公子,此番大王与我等是会议和之事而来,希望姬润公子以大事为重!”

听闻此言,殿内顿时寂静一片。

当即,宗卫长卫骄大声喝道:“放肆!……韩王陛下与我家公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而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弘润转头看了一眼严誉,随即对韩王然说道:“韩王陛下虽精于驯鸟,但不善御下啊。”

韩王然干笑了几声,也不说话,看向严誉的目光中,隐约亦流露着几分不满。

虽然他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可好不容易碰到魏公子润这么一位同道中人,难道你严誉就不能给自家的大王留点面子么?

但是不满归不满,韩王然却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严誉与审蜚这两位士大夫,都是他兄长釐侯韩武的人,出于种种原因,韩王然既不好训斥他们,也无权训斥他们。

而此时,赵弘润眯着眼睛看向严誉,冷冷说道:“若是在我大魏,似你这般无礼,你已是死人了。今日且看在韩王陛下以及荡阴侯的面子上,本王饶你一命。不过,倘若你还敢打搅本王的兴致,纵使是韩王陛下与荡阴侯求情,本王亦绝不会轻饶,明白了么?!”

不得不说,赵弘润终归是几度出征疆场,统率十万魏军的统帅,当他嘴里说出这番话时,隐隐有股迫人的气势,压得严誉与审蜚几乎喘不过气来。

严誉与审蜚可能原本想彰显一下文人的骨气,可当他们看到殿内许多赵弘润的宗卫们已面色不善地将手伸向腰间的佩剑时,他们的骨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哆哆嗦嗦。

“回本王话!”

赵弘润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