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侯韩武点了点头,忽然转身走向出口。

在走到殿门附近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卧榻上的义弟韩王然,旋即,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父王是这般,阿然也是这般,为何贤明的君主,却往往不得长寿?』

情绪激动的侯韩武仿佛是逃跑般离开了宫殿。

而与此同时在殿内,韩王然吩咐殿内的诸人道:“都退下吧,让寡人静一静。……王后与马括留下。”

“是。”殿内诸人依言退出了殿外。

此时,就见马括单膝跪倒在卧榻面前,满脸悔恨地说道:“大王,都怪微臣……”

“寡人不是说了么,这不怪你,是寡人逼你的。”韩王然抬手虚扶一记,随即仰头靠在卧榻的靠背处,注视是殿阁的栋梁,幽幽说道:“要怪,就怪赵润,正如他当年所言,他是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要怪,就怪寡人,处处不如赵润,故而处处被其所制……”

“大王……”听到韩王然这番话,马括心中异常难受。

“马括,取笔墨来。”韩然吩咐道。

马括点点头,当即命人准备了一张小案,搬到床榻上,旋即又摆上了纸张与笔墨。

只见韩然抖擞精神,取过毛笔在纸张挥笔疾书。

待写完后,他吹了吹纸张,等墨迹干透之后,便折叠起来,放入马括手中所捧的一只木盒中,旋即嘱咐马括将这只木盒递给了王后周氏。

只见韩王然指着木盒对周氏说道:“盒中书信,是寡人写给魏王赵润的。……若此番魏国受挫,我大韩保全,你便将其焚毁;若国家倾覆,你便将这只木盒派人送到魏王手中。……寡人与赵润也算是相识一场,他在看了书信后,不会再为难你们母子的。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