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司马安点点头,旋即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我军的粮道,是走『成皋—巩—雒』这条路吧?”

“大将军是担心『巩』与『雒』两地的羱族人与羝族人会背叛我方?”赵弘润反问道。

司马安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彼乃外族,也谈不上背叛吧?”说着,他望了一眼赵弘润,有意无意地说道:“若是某的话,进军之时会肃清巩、雒两地的阴戎,不过殿下宅心仁厚,不欲滥杀无辜,这就没办法了。”

赵弘润翻了翻白眼,他自然听得懂司马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妨。若是巩、雒两地的羱族人与羝族人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协助羯族人而坑害我军,那么,本王也不会再手下留情。……背叛我大魏信任,就势必要受到惩戒!”

听了这话,司马安心中亦颇为畅快,在思忖了一下后,低声说道:“殿下,既然如此,不妨将计就计,试探试探巩、雒两地的阴戎。”

“故意装作不知羯族人『企图断我军粮道』?”赵弘润皱眉问道。

只见司马安眼中闪过几丝凶色,压低声音说道:“若是巩、雒两地的阴戎,真如殿下所言,对我大魏心存亲善,那么,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协助羯族人断我军粮草;反之,若是他们当真做出了对我军不利的事,还望到时候殿下莫要阻拦末将……”

赵弘润皱了皱眉,古怪说道:“大将军不会是想叫砀山军故意示弱吧?……这恐怕有点违规吧?”

司马安显然是听懂了赵弘润的话,正色说道:“殿下,若是在我军战况不利的局面下,巩、雒两地的阴戎依然保持中立,甚至于暗中帮助我军,那么,末将便认可殿下的主张。反之……似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之辈,岂谈得上是我大魏的友邻?哪怕那些人并非真心实意协助羯族人,只是在我军『势弱』的情况下落井下石,似这种人,想来殿下也不会信任他们吧?”

“但也不至于将其屠杀殆尽……”

赵弘润看了一眼司马安,沉声说道:“这样吧,背叛我大魏信任之人,视情节轻重,或杀之,或驱出三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