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沉声说道:“你起来罢,你是一县之长,本王不好治你的罪。这件事,本王随后会上报朝廷御史监,让御史来定夺你的罪状。……起来罢!”

严庸依言站了起来,眼神明显有些呆滞僵直。

要知道被告到御史监,这就意味着他这辈子的仕途已经完蛋了,甚至于,待他被御史监解除官职后,还会被刑部问罪,十有**会被充军,发配到成皋关、汾陉塞去修关塞,或者发配到南燕去修栈道。

忽然,严庸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哀声求道:“肃王,此事不关下官的事啊……”

赵弘润当然猜得到这整件事十有**并非严庸的主意,想想也知道,一个经科举入仕的县令,又没有什么后台,岂敢做出这种民怨载道的事来?不要命了?

很显然,真正的幕后之人,另有他人。

严庸这安陵县县令,十有**只是听命于某人而已。

因此,就像对待那名县兵头头那样,赵弘润并未太过难为严庸,毕竟这只是一些小人物而已,一些随时都会被某些人推出来当替罪羊的可怜虫而已,为难他们做什么?赵弘润想要教训的,是那些藏起来的、会吃人的虎。

想到这里,赵弘润也懒得听严庸的哀求,淡淡说道:“开仓放粮,或可减少几分你造下的孽。”

“放粮……”

严庸愣了愣,额头冷汗淋漓。

见此,赵弘润凝眉瞪视道:“有什么异议么?”

“不,下官不敢……”严庸连连摇头。

而此时,刚才那名被赵弘润用棍棒敲破了头的县兵头头,又带着十几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