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严庸面色讪讪地解释道:“肃王殿下,我县县仓的仓锁钥匙,是由县丞保管的。”

说实话,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漏洞,毕竟县丞本来就是辅佐县令掌管各项琐事的,可问题是,严庸与李力方才在城外设粥厂施粥,不是刚从县仓搬了十几车米粮么?怎么钥匙还会在那名县丞手中?

然而,面对着赵弘润这句疑问,严庸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

最后,居然堆着笑容对赵弘润说道:“殿下,既然没有钥匙,况且今日天色也晚了,不如咱们明日再来吧?”

见此,赵弘润哪里还不知这其中有鬼,吩咐宗卫长卫骄道:“卫骄,你来。”

卫骄是一个很干脆的人,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县仓的大铁锁连砍了几剑,只听嘎嘣一声,锁链被劈断,偌大的铁锁掉落在地。

瞧见卫骄这粗暴的开锁方式,县令严庸与县兵头头李力对视一眼,神色间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思。

“……”瞥了一眼严庸与李力二人,卫骄奋力推开县仓的大门。

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县仓内堆满了米袋,并不像是有亏空的样子。

『难道真的只是没钥匙?』

卫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而此时,却见赵弘润拍了拍宗卫周朴的肩膀。

周朴会意,走上前去,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捅向其中一袋米,只听刺啦一声,米袋子被捅破,但让人惊愕的是,待周朴抽回利剑,那米袋子内,居然没有米粒、谷类泄出来。

见此,周朴轻哼一声,左手伸进那只米袋子的破洞,一阵摸索,结果却只抓出来一把草秆。而与此同时,卫骄也明白了,连接捅破了十几个米袋子,结果,居然都没有一粒米泄出来,伸手进入一模,皆是草杆子。

见此,赵弘润转头瞅了一眼冷汗直冒的县令严庸,淡淡说道:“严县令,解释一下。……解释不通,日后寻你麻烦的,可不只是御史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