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赵弘润与那位魏氏君父对坐于一张案几两旁。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而那位魏氏君父,则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赵弘润。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位魏氏君父,是被商水军士卒强行从那口柜子里拽出来的,连穿上衣服的空暇都没有,就被强行按到了案几旁。

也难怪这位魏氏君父如此羞怒,毕竟纵观整个陇西魏氏,谁敢对他如此无礼?

“你就是那个自称赵润的分家小辈?”

魏氏君父用怨毒的口吻质问道:“深更半夜带兵闯到老君的居卧,你意图何为?”

不得不说,片刻之前,当府里响起一阵阵喧哗喊杀声时,这位魏氏君父受到莫大的惊吓,出于莫名的恐惧躲到了柜子里,可如今,待等他发现,带兵闯进来的竟然就是那名自称赵润的狂妄的分家小辈时,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可能是他觉得,对方终归是分家的小辈,不敢对他怎样。

也是猜到了这一点,赵弘润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魏氏君父,暗暗好笑这位魏氏君父方才还吓得跟一只鸵鸟似的,可如今,见到他这个“自己人”了,却又表现得好像无所畏惧一样。

只不过,他赵弘润果真是陇西魏氏的“自己人”么?

“呵。”赵弘润轻笑一声,和颜悦色地说道:“陇西魏氏的君父……对吧?本王是这样想的,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在什么样的处境下,该说什么样的话,才不至于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你在威胁我?”魏氏君父闻言脸上露出浓浓的怒色,咬牙切齿地骂道:“数典忘宗的分家小子,你赵氏就是这般对待本家,对待老君?”说着,他脸上露出几许冷笑,摇摇头说道:“你不敢对老君怎样……”

“呵呵。”赵弘润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既然你不愿与本王好好谈,那么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来人,把他塞回去,放火烧了这座宅邸,咱们今夜不曾来过这里。”

“是!”商水军大将伍忌与宗卫长卫骄当即点头应命,二人上前按住魏氏君父的两条胳膊,强行将他拖到那口柜子,准备再将其塞回柜子里去。

见此,魏氏君父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赵弘润竟然真的敢“弑君”,弑杀他这位陇西魏氏的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