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那名弓手面色大惊,仔细观瞧,这才发现,有一支箭矢射穿了铁盾,射入了这名盾兵的后颅。

弓手张了张嘴,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他之所以还活着,全赖这位同泽在死后仍旧高举着盾牌,保护着他。

“该死的楚狗!”

弓手咬牙切齿地骂道。

刚骂了才一句,这名弓手便听到了来自将领的命令,于是他闭上嘴,重新投入了战场。

而类似的一幕幕,负责指挥的大将宫渊皆瞧在眼里,但是此时此刻,他却顾不上惋惜那些牺牲的优秀的浚水营士卒。

“楚军的步兵接近营墙了,弓手下,换弩手,盾兵负责将阵亡人员背下营墙。”

宫渊冷静地下达着将令,而浚水营的魏兵们,亦冷静地履行着将令,弓手们纷纷跳下营墙,代替他们的弩手们向前迈步,手中的机弩对准了距离营墙越来越近的楚国步兵,而在此期间,魏国盾兵们则迅速地,将在方才的箭雨中牺牲的同泽尸体运下营墙,以免尸体占据位置。

而在此期间,用层层盾牌严密保护着赵弘润与百里跋等人的盾兵们。亦纷纷散开了。

“殿下小心。”张骜第一时间举着盾保护在赵弘润身前,生怕楚军突然又一波弓箭齐射。

“没事。”

赵弘润轻轻推开了张骜,因为他发现,营外远处的楚军阵型。那充当“战鹤双翼”的长弓手方针,已经徐徐向后方撤退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