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公子润。”

在连喝了几杯闷酒后,暴鸢语气低沉地将上党郡境内生的那几场战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荡阴侯韩阳,只听得韩阳恍然大悟之余,亦对暴鸢口中的那支『魏公子润麾下的军队』,心生了几分凝重。

在韩阳看来,暴鸢这次丢了天门关,有九成九是被靳黈被坑了,毕竟靳黈若是守住了皮牢关的话,魏公子润的军队根本没办法进入上党,而暴鸢的天门关,也不可能落到魏军手中——直到最后,魏军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攻陷天门关,是暴鸢主动弃守的。

而在此期间,暴鸢只吃过两场败仗。

初场败仗生在泫氏城,暴鸢麾下三万骑兵被魏公子润麾下的『商水游马』骑兵杀地七零八落;而第二场败仗,则生在魏丘,由于魏公子润的弟弟魏公子宣千里驰援,使得魏公子润扭转了胜败。

可能是因为彼此立场并不存在对立的关系,因此,荡阴侯韩阳并不认为暴鸢的战败是因为才能的问题,最起码,暴鸢据守的天门关,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曾被魏军攻破。

不过话说回来,暴鸢肯定是有责任的,毕竟他是此番诸军总帅,只不过,日后有没有人在这件事上针对这位上将军,这就不好说了,反正康公韩虎是不会主动去得罪这位上将军的,毕竟康公韩虎的政敌是釐侯韩武。

而期间,由于暴鸢反复提及『商水游马』,使得荡阴侯韩阳对于这支魏骑上了心。

“那支『商水游马』,果真如此强大?强大到纵使是我大韩的骑兵,亦不可抗拒?”荡阴侯韩阳吃惊地问道。

他对于这件事的吃惊,远胜于上党郡被魏军攻克。

要知道,他们韩国是以骑兵强大著称的北原强国,纵观齐、鲁、魏、卫、楚,曾经没有任何一个中原国家能在骑兵上过韩国,唯有北方、西北、东北三个方向的塞外异族,才拥有着可与韩国骑兵一战的骑兵。

因此,乍一听说以往几乎没有骑兵经验的魏国,居然组建了一支让他们韩国骑兵都无法抵挡的强大骑兵,这对于荡阴侯韩阳而言,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

听闻荡阴侯韩阳的惊问,暴鸢从怀中取出一叠纸,递给前者。

在撤军的途中,暴鸢在纸上画出了他记忆中的『商水游马重骑』,并在其中加上了添注与评价,相信荡阴侯韩阳一旦看到这份关于商水游马的情报,必定能明白那支魏骑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