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赵成宜虽然悲伤,但是并不难受,因为据他所言,他父亲当晚虽然咳血不止,但最终却是含笑而逝。

话说回来,先王赵偲过世的时候,其实也并无什么不甘心。

这两位,皆是在达成心中夙愿后平平稳稳地过世,从某度角度来说,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跟着赵成宜来到后院主屋内的灵堂,赵弘润一眼就瞧见南梁王赵元佐坐在一条板凳上,面似枯槁、目光呆滞。

“他……似这样多久了?”远远指了指南梁王赵元佐,赵弘润询问赵成宜道。

赵成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梁王赵元佐,压低声音在赵弘润耳边说道:“大概四五天前回到大梁的,闯入府邸见过家父的遗容后,就一副失神模样,家母叫我搬了个凳子,他大概已经坐了三四天了,每逢用饭时我都去问他,他说都没有胃口……”

在向赵弘润解释的时候,赵成宜的表情异常的古怪。

因为在赵成宜看来,他父亲赵元佲可谓是在毫无遗憾、毫无不甘的情况下安然过世,虽然当晚有咳血的迹象,但那只是老父亲不听劝告、喝了一些酒的原因。

因此,赵成宜心中虽然悲伤,但并不痛苦。

可南梁王赵元佐这位三伯倒好,闯入他家府邸看到他老父亲的遗体后,就失神落魄,双目呆滞,这让赵成宜实在难以置信。

要知道据赵成宜所知,南梁王赵元佐对他父亲赵元佲那可是深恨已久,很难想想这位三伯在得知他父亲过世后,竟会如此的哀伤。

『枯坐了三四日?水米不进?好家伙,这是要再走一个啊……』

在听完赵成宜的讲述后,赵弘润表情古怪地看着远处的南梁王赵元佐,低声对赵成宜说道:“堂兄,要不你再去劝劝?再这样下去,过不了两日,怕是南梁王府也要开始办白事了……”

“我劝了,奈何不听啊。”赵成宜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