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霖……这是要狙杀我?』

想到这里,项娈舔了舔嘴唇,暗暗冷笑于魏将李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可渐渐地,他就感觉情况不对劲了,因为对面的魏军,仿佛根本就没有「齐心一致攻到他将旗所在」的意思,他们一边进兵,一边攻击两侧的楚军。

在他看来,对面魏军的阵型已经全部乱了,甚至于,由于其各自为战,根本无法对昭关军造成什么大的威胁。

不夸张地说,倘若他此刻直接下令突破,搞不好可以直接凿穿李霖军。

唯一的问题,这样做有意义么?

要知道,凿穿敌军的目的,是为了让敌军的阵型溃散,而眼下李霖军的阵型,本来就已经彻底被打乱了,纵使凿穿这支魏军,又能怎样?

『……』

看着前方的战况,项娈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有两个选择,其一,下令麾下的昭关军分割李霖军,不过这样做意义不大,因为李霖此刻本身就是各自为战的状态;其一,即甩掉李霖军,继续进兵,进攻魏军的前中军,或者是中军右翼。

项娈望向远处的魏军的阵列。

据战前斥候传来的消息,魏军的中军,乃是雒阳禁卫军,是这个战场上唯一一支绝不会逊色他联军任何一支军队的魏国精锐,纵使项娈对其麾下的昭关军有足够的信心,碰到这支魏军,也必须得提高警惕。

更何况,对面远处的魏军,并非不只有雒阳禁卫军,还有右翼的十几万魏卒,虽然这十几万魏卒相比较雒阳禁卫军逊色许多,但倘若双方兵力差距太大,纵使是项娈的昭关军,恐怕也难以避免损失惨重的局面。

『这个时候,需要有另外一支军队为我军牵制「雒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