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手一个拉着赵弘润与田耽的手,亲自将二人引入了帐内。

不得不说,这份礼遇,就连赵弘润都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此刻,他心中不禁萌生一个奇怪的想法:都说齐王吕僖喜怒无常、性情乖癖,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只能说,就像赵弘润几乎未曾看到过他老爹魏天子姬元偲暴虐、狠辣的那面一样,他同样不了解齐王吕僖的另外一面,这绝对是一位齐国有史以来最难揣摩心意的君王。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亦瞧见了他的六王兄姬昭,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权当打了招呼。

来到帐内,齐王吕僖请诸人入席就座。

他与鲁国国主公输磐,自然是坐在主位上,至于齐鲁两国的公卿们,亦分别来到左右两侧入席。

至于赵弘润与田耽,他们的位置却有些特殊——他俩的桌案,被主位之下斜摆着、面朝帐内两侧的席位。

『哟,东宫待遇啊……』

赵弘润心中暗乐,因为他所坐的那个位置,在他们魏国,仅只有东宫太子弘礼有这个资格。

他还从未坐过这个位置。

“诸位!”齐王吕僖摆摆手压了压言,随即举起酒盏,满脸红光地说道:“此番,寡人以如此微小的代价夺取符离塞,将大军战线推进至浍河,魏公子润与田爱卿功不可没!……诸位,与寡人一道敬这两位功臣一杯。”

听闻此言,帐内众人皆向赵弘润与田耽敬酒,饶是赵弘润平时并不喜欢这种虚套,却也不得不承认:齐王吕僖实在会做人。

而就在赵弘润暗暗感叹不虚此行,正准备大快朵颐之际,齐国的右相田広举着酒盏又遥敬了赵弘润一杯,笑眯眯地说道:“姬润公子此番,果真是功勋不小,且允许田某敬公子一杯。……话说回来,有件事田某始终心存疑惑,不知公子能否为田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