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像一个勇士那样战斗吧。”

环视了一眼面面相觑的诸头领们,乌达穆齐似交代遗言般留下几句话,随即,便带着那寥寥几名炎角骑兵,朝着东边飞驰而去。

然而,乌达穆齐终究还是慢了半步,在他前往求见魏将司马安的途中,那数万奴隶已追赶上了乌须部落的迁移队伍,上至老人、下至小孩,见人就杀。

唯独乌须部落的女人们,会被抢先一步的羯角骑兵们狞笑着掠走。

看着这一幕,那几名幸存的炎角骑兵们心中悲愤,恨不得与他们欺辱他们族人的敌人同归于尽。

但乌达穆齐制止了他们。

乌达穆齐很清楚,此刻唯一能够制止这种抢掠屠杀的人,就只有魏将司马安。

突然,有一队羯角骑兵注意到了他们,挥舞着马刀迎了上来——虽然羯角骑兵们此刻更热衷于抢掠乌须部落的女人们,但要是碰到像乌达穆齐这样的草原贵族,他们并不介意拿后者的人头作为军功。

见对方杀气腾腾,乌达穆齐高声呼道:“我是乌须王的大儿子乌达穆齐,我要求见司马安将军!”

『乌须王的儿子』、『乌达穆齐』、『司马安』,这几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词汇,使得那支羯角骑兵缓缓停了下来,眼中的杀气也不再向之前那样浓郁。

在经过了一阵子的相处后,绝大多数的羯角骑兵都已得知,『魏将司马安』可不是一位好相与的魏将,至少在『顺者昌、逆者亡』这个问题上,这位魏国大将军比某位肃王殿下做得更彻底——但凡是不服从的人,哪怕是他们羯角骑兵,都会被那位魏国大将军残酷地处死。

想到这里,那些羯角骑兵们收敛了杀心,在收缴了乌达穆齐等人的兵器后,将他们带到了司马安与博西勒所在的地方。

乌达穆齐并没有见过司马安,但他见过博西勒,想当初,原羯角部落族长比塔图带着礼物前往乌须部落,像魏国的进贡那样将礼物献给乌须王的时候,乌达穆齐就曾见过博西勒。

当初的乌达穆齐,是乌须部落的少族长,而博西勒,只不过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甚至于,就连比塔图都还没有打创出后来强盛的羯角部落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