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桓虎轻哼一声,淡淡说道:“玩属于别人的女人,这有什么意思?纵使今夜那些宫女爬上了我桓虎的床榻,那也只是因为鲁王的关系,而并未是因为我桓虎。……迟早有一日,我会让那些女人,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榻!”

『……』

金勾深深看了一眼桓虎,随即轻哼着撇嘴说道:“装腔作势。”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中却对桓虎的话有些触动。

想他金勾活了五十余载,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但像桓虎这样“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还正是头一回见。

以往的事就不提了,但说这次楚国攻打鲁国,似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别人避之尚且不及,可这桓虎倒好,居然还自己凑上去,决定帮助弱小的鲁国,与楚国这个庞然大物相抗衡。

而最让金勾感到震撼的是,此番桓虎决定帮助鲁国,还并非是为了投机钻营的那种,而是真真正正地贴上了全部的家当。

要知道,桓虎从当年叛出韩国时的数百骑寇,发展到如今坐拥数万军队,总共花了整整十年,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桓虎敢用十年光阴拼搏出来的全部家当,去赌鲁国能在这场旷世之战中击退楚国这个庞然大物。

这份胆魄与气魄,纵使是金勾亦佩服不已,这也是他之所以留在桓虎身边的原因之一——他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在这乱世中究竟能走到怎样的高度。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询问桓虎道:“事儿,办成了么?”

听闻此言,桓虎表情浮夸地炫耀道:“你难道没瞧见我是被公子兴亲自送出王宫的么?”

说着,他见金勾面不改色,并未对他的话做出什么反应,遂耸耸肩又说道:“鲁王与公子兴父子,对兵事不甚了了,我随口胡诌两句,就足以让他们父子将我奉为上宾……”

说到这里,他也对自己方才在鲁王公输磐与公子兴父子二人面前所说的那些话而感到好笑。

虽然他看似有理有据地指出了楚军的种种不足,为鲁王公输磐与公子兴增添了战胜楚国军队的信心,可说到底,打仗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倘若单凭扯嘴皮子就能打胜仗,那天底下还不个个都是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