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暴鸢也企图凭借个人的勇武扭转战场的局势,只能说,若是早个数十年,他或许还有机会成就这一功绩,但是如今嘛,别说商水军中军有连弩战车在,就算没有,单凭商水军中军一带的弩兵,也能让暴鸢尝到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滋味。

“上将军,撤吧。”

见暴鸢看着其受伤的大腿不说话,又见远处的魏兵当中已有弩兵瞄准了他们,一名骑兵劝说暴鸢道。

听闻此言,暴鸢用带着留恋惋惜、除此以外还有几分黯然的眼神看了一眼远处商水军的军旗,随即一咬牙,选择了撤退。

因为他再不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暴鸢的受伤,意味着淇关骑兵对商水军的突击失败了,正如翟璜所判断的那样,商水军的士卒们一开始的确被打懵了,但是之后,待他们稳定下来之后,就注定韩军没办法真正击败这支军队。

主要还是韩国骑兵未能挥出他们具有的实力,因为魏军的武罡车与刀盾兵,严重限制了韩国骑兵的活动区域,让韩国骑兵难以自由移动。

随着暴鸢的撤退,淇关前这片战场上的韩兵亦相继撤退,而魏军,则在简单的整顿列队之后,继续对淇关的进攻。

在撤退的时候,暴鸢回头看了一眼已重新振作起来的商水军士卒,心下暗暗叹息。

尽管从目前看来,淇关尚未露出丝毫有可能被攻陷的预兆,但是在暴鸢看来,这场战事,他们的输面已经非常大了。

此时的他,唯有寄希望于邯郸的援军,最好是『雁门守』、『上谷守』、『北燕守』这三位的支援。

在暴鸢心中,那是他自认为拍马都赶不及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