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深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画像后,赵元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随即,他正了正衣冠,正襟危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从始至终,那两名宗卫单膝叩地跪在那扇敞开的牢门前,一动不动,仿佛是为眼前这位怡王爷送行。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大梁大概三十里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正飞快地行驶着。

在旁,十几骑护卫守护着这辆马车。

忽然,马车内传来了夹杂着咳嗽的吩咐:“沈彧,停车。”

“是!”驾驶马车的马夫当即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他笑着问道:“您是觉得乏了么?禹王爷?”

在他的询问声后,一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拄着拐杖下了马车,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随即抬头眺望着大梁方向。

“突然感觉……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