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殿下与张兄难道不知?”介子鸱冷笑说道:“长皇子赵弘礼在上党的酿酒作坊,我家肃王殿下可是占半成利的,若是因为庆王的关系,导致赵弘礼在上党郡的酿酒作坊出现了亏损……你猜,肃王殿下会不会以为,雍王企图将他也拖下水呢?”

张启功闻言面色微变,说实话他还真不清楚这件事。

雍王弘誉也不清楚,毕竟当初长皇子赵弘礼从赵弘润这边得到了蒸馏技术,可没有敲锣打鼓弄得人人皆知。

“此事雍王殿下与在下并不知情。”张启功面色凝重地说道。

介子鸱轻哼一声,淡淡说道:“雍王与张兄是否知情,这不重要……张兄,好自为之。”

张启功听出了介子鸱的弦外之音,面色亦变得有些难看,因为他反过来被介子鸱给威胁了。

最终,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然而,待等张启功离开之后,方才还面色难看的介子鸱,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笑意。

是的,方才看似仿佛是他被张启功看穿了心思,可实际上,却是介子鸱自己暴露的。

因为在肃王赵润还未改变主意之前,介子鸱并不希望雍王弘誉那边心生什么芥蒂,因此,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主动向前来试探的张启功暴露,让张启功得知是他介子鸱在从中搅和,如此一来,雍王弘誉那边就不至于会做出什么针对肃王赵润的事。

而如今,张启功非但已得知是他介子鸱「违背肃王意愿」、「任意妄为」,却因为介子鸱的威胁,不敢泄露出去,充其量只能将此事回禀雍王弘誉。

不可否认,这是介子鸱的完全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