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回到商水县的赵弘润第一时间来到了县牢的位置,面色阴沉地盯着面前那片早已化作废墟的县牢旧址。

在他身后,叩跪着商水县第一驻将,谷粱崴。

“……是末将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与器重,末将罪该万死。”谷粱崴面色惶恐地告罪道。

在旁边,商水军大将巫马焦与伍忌犹豫着想上前求求情,却忽然看到宗卫长卫骄无声地对他们摇了摇头,心中会意,遂没有动。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就听到赵弘润平静地说道:“起来罢。”

谷粱崴偷眼瞄了几眼卫骄,随后这才依言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多谢殿下宽恕。”

平心而论,赵弘润果真是没有处罚谷粱崴的意思么?

是的,他还真没有。

因为说到底,就连他赵弘润自己,都没有想到桓虎居然有这个胆子袭击他的商水县。

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却甩锅给自己的部下,这种事赵弘润可做不出来。

当然了,话虽如此,但这件事却不好明说,毕竟似这种懈怠,一旦开了先例,日后岂不人人效仿,坏了规矩?

因此,虽然不惩罚谷粱崴,但说几句话敲打敲打,这是免不了的。

“谷粱,本王听说你到商水之后,至今为止已经屈了四房夫人了?……本王忽然想起,还未给你备礼庆贺呢。”赵弘润慢条斯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