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就听南门迟压低声音说道:“相城,是为兄献让的。……为兄,包括你觉族兄、怀族兄,皆已投诚于魏国的肃王殿下。”

南门阳惊骇地倒退两步,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望向自家兄长的眼神亦是惊疑不定。

良久,他咽了咽唾沫,这才问道:“兄长,这是为何?”

听闻此言,南门迟遂将丢掉相城的经过,包括晏墨说降他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南门阳,只听得南门阳头皮发麻。

毕竟,若敌军的主将是一位能够洞察先机的可怕对手,任谁都会感到心惊胆颤。

“兄长,你们真是真心,还是说权宜之计?”

在说这话的时候,南门阳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时不时地用眼神打量着南门迟身后的那几个生面孔。

然而,南门迟却移动了一步,挡在了南门阳与那几名青鸦众之间,低声说道:“我等已决定投奔魏国,是故,我亲自前来说你。”

听闻此言,南门阳的脸上露出几许惊疑困惑之色。

而就在这时,就听南门迟语气复杂地说道:“投奔魏国,肃王允许我等保留贵族地位,虽然期间必定会受到些束缚,但总好过被田耽所杀……”

“田耽?”南门阳的眼眸顿时睁大。

“正是!……此番齐鲁魏三国联军的东路军,便是齐国的田耽,而『蕲』县,即是田耽渡浍河的必经之地。若我等逃走,必被熊氏一族株连整个氏族;若是城破,则必定被田耽杀尽族内老小。与其如此,何不投奔那位魏国的肃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