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肃王府前院大屋的侧厅内,肃王赵润的幕僚介子鸱,与雍王弘誉的幕僚张启功对面而坐,有意无意围绕着『肃王争位』这则谣言侃侃而谈。

“所谓谣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虽不必对此兴师动众,但也不可轻视怠慢……”张启功暗示道。

面对着张启功的暗示,介子鸱丝毫没有中招的意思,面色慎重地说道:“张兄所言极是,介子受教。”

结果这句场面话说完,张启功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下文。

按耐不住的他,又忍不住故作无意地问道:“却不知此事,肃王殿下是何态度?”

介子鸱浑不在意地笑道:“我家殿下?哈哈,仅付之一笑而已。”

『付之一笑?那到底是什么态度啊?』

张启功暗自气结,他忍着气又问道:“难道肃王殿下就不担心谣言愈演愈烈么?”

介子鸱笑着回答道:“身正则影正、身邪则影邪。观肃王平日为人,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实逊勉君子,岂惧无稽之谣言乎?”

『那到底是怎样啊?!』

见介子鸱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结果却没一句说到正题,张启功难免是有些焦怒。

文人间的试探,自然不像武人那样直来直去,所谓唇枪舌剑、语藏机锋,大抵都是来形容文人间的交锋。

他自忖修养工夫还是蛮不错的,可碰到油盐不进的介子鸱,此刻不禁也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