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禹王赵元佲对于南梁王赵元佐来说可谓是刻骨铭心。

“是五叔吧?”赵弘润试探道。

南梁王赵元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晒笑道:“是啊,去年在大梁见到韶虎,还以为元佲也已返回大梁,没想到……只是韶虎一人回到了大梁而已。”

赵弘润斟酌着用词接话道:“据我所知,父皇原本倾向于让五叔统领魏武军,不过听说五叔抱恙在身,推荐了韶虎大将军。”

听到赵弘润这么说,南梁王赵元佐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毕竟在场众人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禹王赵元佲的状况——那根本不是如赵弘润所说的抱恙在身,而是当年禹王赵元佲在那场内战中身负重伤,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也因此伤到了气门,从此之后动不动就咳血,如何还能统领兵马?

也正是因为,南梁王赵元佐对禹王赵元佲这位兄弟生不起恨意,他固然是遭罪被流放十七年,可禹王赵元佲,却也因此被毁了一辈子,使得原本致力于强大魏国的皇五子禹王赵元佲,从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体弱多病。

可以说,他二人之间没有胜者,彼此都是输家。

甚至于,禹王赵元佲的遭遇相对更惨——赵元佐顶多就是被流放了十七年,如今还是回到了大梁,可赵元佲呢?他赔上了他的一生。

“元佲他……先不说他。”神情略有些恍惚的南梁王赵元佐摇了摇头,随即目视赵弘润说道:“还是先来说说当下的问题吧。……方才我入关时,听我北二军的士卒言道,北一军拒绝我军士卒入关,不知为何原因?”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南梁王对五叔的态度有点……怪异。』

赵弘润不动声色地想道。

通过观察,他现南梁王赵元佐在提到禹王赵元佲这位兄弟时,表现极为怪异,既有忌惮、又有惋惜。

不过眼下并非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因此,赵弘润将其压到心底,笑着说道:“确有此事,至于原因……唔,三伯不妨先入座,你我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