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润这个说客当时很不称职,那时非但没有说服桓虎,反而激怒了后者,惹得桓虎一怒之下当着他的面,便将王瑔的脑袋砍了下来,看得赵弘润目瞪口呆。

至此之后,赵弘润就再没有见过桓虎了,甚至于也很少再听过桓虎的消息,毕竟那时候赵弘润事务繁忙,也无暇顾及桓虎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蟊贼。

“桓虎,怕不是那么安分的人。”

赵弘润皱着眉头说道。

听闻此言,高括颔首笑道:“陛下英明。……据青鸦众在鲁国打探所得的消息,那桓虎怕是有「鹊巢鸠占」之野心。在击退楚国的项末之后,那桓虎在人前人后以挽救鲁国的英雄自居,笼络了不少民心,怕是所图不小哟……”

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鲁王,就这么放任桓虎?”

高括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具体。

不过事实上,鲁王公输磐并非是没有看出桓虎的野心,只是在他眼里,桓虎的威胁并不及「三桓」的威胁来的大——毕竟桓虎说到底是外来之人,然而三桓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土贵族世家,当然是三桓对王室的威胁更大。

转眼到了二月,冰雪逐渐开始消融。

远在中原的西北部,秦国的军队在迎来冬季后,再次对韩国的雁门郡发动了攻势。

别说韩国,就连魏国也很佩服秦国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打了一年多都没打下韩国的雁门郡,秦国居然还有这么高的兴致。

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晓,其实并不是秦王执意要攻打韩国,其实对于秦国来说,打谁都一样——只要战争继续维持,秦国国内就不至于出现问题。

否则,像什么土地兼并之类的阶级矛盾,以及秦国一般平民没有上位的机会等等,这些潜在的问题就会一下子爆发出来——这是军功爵制的弊端所导致的。

不过据频繁来魏国享乐的秦蓝田君嬴谪所言,秦国与韩国,目前只是维持着交战的情况而已——说白了,就是把武信侯公孙起摆在雁门郡,看看是否有机会击败韩将李睦,至于秦国本土,目前已将战争重心转移到了义渠与西羌两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