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

蒙泺听糊涂了,心说既然君主赵润与左都尉高括都防着赵弘殷,您为何还要蹚这趟浑水?

相比之下,庞焕好似隐隐猜到了几分,试探道:“王爷,您莫非是为了……庆王?”

“……”

赵元佐没有直接了当回答庞焕,只是感慨地说道:“今年正月,弘信的长子满十岁了,其子,本该能继承王爵,被人称为世子,然而……”

“弘信殿下的长子满十岁?”蒙泺惊讶地问道:“弘信殿下邀请您了?”

“……”赵元佐沉默了半响,摇头说道:“并没有。……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赵胜,都收到了那份请帖,唯独我……不曾收到。”

在庞焕责怪的眼神中,蒙泺缩了缩脖子,他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赵元佐没有责怪蒙泺的插嘴,自顾自继续说道:“自盈儿出嫁后,府内更为寂静,我尝反思,这一生可曾愧对何人?我不曾愧对太子(赵元伷),是我能做的,我都竭尽所能,事不能成,过不在我,而在天数;亦不曾愧对六弟(赵元俼),他设法将我从南梁召回,本就心存私心,纵使他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也只怪他轻信萧鸾,过不在我。唯独弘信……我亏对他。”

看着颇有些唏嘘的赵元佐,庞焕心中亦是感慨。

要知道,庆王赵弘信当年是非常憧憬眼前这位王爷的,就像当年肃王赵润憧憬怡王赵元俼那般,只不过,怡王赵元俼从始至终都不曾加害过肃王赵润,但南梁王赵元佐,却曾经亲手将憧憬他的庆王赵弘信推入了火坑,自那之后,赵弘信与赵元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此时,庞焕已经大致弄懂了赵元佐的目的,试探着问道:“王爷,若是末将没有猜错的话,您是要效仿当年之事,借此让弘信殿下恢复爵位么?”

“姑且这么认为吧。”

南梁王赵元佐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