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王泫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地看着赵弘润。

记得安陵赵氏一门的年长者,原大梁宗府宗老赵来峪被迫离开王都,前来安陵投奔他几个儿子时,安陵王氏一门得知了此事后,曾登门拜访赵来峪这位曾经手握大权的老人。

记得酒席宴间,酗酒至醉的赵来峪破口大骂赵弘润,只将赵弘润说得仿佛是天底下最嚣张跋扈的子弟,是他们姬姓赵氏一族的叛逆子孙。

当时,王瓒、王伦,包括此刻在赵弘润面前的王泫,皆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据他们听说,赵弘润今年不过一十六,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虽说建立了几分功勋,可也不至于像赵来峪所说的那样狂妄霸道,那样无法无天。

然而今时今日,王泫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这位肃王的狂妄霸道:本王就是要整你王氏一门,你奈我何?

“……”王泫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无论是先前赵弘润连装都不装一下,直接以安然无恙的气色面貌接见他也好,还是如今直接了当告诉他『就是要整你王氏一门』也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充分表明,眼前这位肃王,那是真的没有将他们安陵王氏一门放在眼里。

王泫气得浑身发抖。

想他们王氏一门,在安陵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未有谁胆敢忤逆他们王氏一门的意志,然而今日,这种日积月累的优越感,却被赵弘润轻易就给打破了。

这种优越感的失去,比实物的失去更让王泫感到揪心,感到愤怒。

“肃王此举,何其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