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兄弟二人,被王郴等人害死了弟弟,又被王郴滥用私刑,打得遍体鳞伤,以至于此刻一瘸一拐地走入堂上,连下跪都显得十分吃力。

但瞅着王氏一门老小中的男丁皆被打地哀嚎不已,他们心中却很痛快,连带着对严庸的憎恨也减少了许多。

毕竟赵弘润早已与他们谈过,并告诉了他们真相,让他们明白,安陵县的县令严庸,其实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鄢陵贡婴、贡孚,叩见安陵县令大人。”

“唔。”

严庸点点头,目视贡婴、贡孚兄弟二人道:“将你兄弟二人的冤屈,一五一十地到来,肃王殿下与本官,会为你们做主。”

听闻此言,贡婴感激地抱了抱拳,随即手指王郴,怒声说道:“便是此恶贼,害死我等幼弟。……我家幼弟,那日带着四个家仆上山游玩狩猎,结果却遇到这群恶贼……”

他所讲述的经过,与赵弘润从鄢陵县令彭异那里得知的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王郴看那个故去的贡幼不爽。

就如同那句俗话,『靴子从不在意蚂蚁的感受』,王郴又如何会在意贡幼等楚人?在他看来,这帮楚人是比贱民还要低贱的贱民,是来他们魏国讨食的贱民。

而贡氏一门虽然是投奔魏国的楚人,但他们好歹也是贵族之后,岂会甘心平白无故受王郴辱骂,于是双方一言不合,勃然大怒的王郴便叫身边的家仆动手,杀了贡幼等人。

典型的贵族式草菅人命。

“王郴,你可认罪?”

严庸将目光望向王郴,冷冷质问道。

只见平日里张扬跋扈的王三公子王郴,此刻整个人哆嗦地就像是一面筛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