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赵弘润回头看了一眼庆王弘信,摆了一个「这我就没办法了」般的无奈手势,气得庆王弘信咬牙切齿地瞪了赵弘润半响,终究坐回了长凳上,愤懑地灌了几杯闷酒。

此时在殿上的众宾客,看着庆王弘信被赵弘润挤兑地说不出话来,看着南梁王赵元佐先是只能承认「恰逢其会才打了胜仗」,而后又不得不违心地交出「淇县」、「沫邑」这两座必定会恢复成魏韩边市的宝地,心中皆暗暗吃惊:谁说肃王赵润不善庙堂权谋?这叫不善?分明是深藏不露啊!

“年轻气盛,贸然插了几句话,让诸位见笑了。”

朝着殿内各个方向的宾客拱了拱手,赵弘润坐回了席位。

魏天子看着殿内各方人士的表情,魏天子瞥了一眼赵弘润脸上那因为向南梁王赵元佐报了仇而露出的继续自得之色,心中不禁乐了起来。

以往,都是他这个当老子的故意挖个深坑,然后想个办法把这个儿子推进去,美其名曰磨砺。

这次倒好,他当老子的才挖了一个浅坑,这小子就自己走进去了。

更妙的是,这小子似乎还未察觉,由自己主动把这个坑挖个更深,一口气挖到他自己都爬不出来。

『这可真是……令人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