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管重、鲍叔二人早已跟来自韩国的将领暴鸢见过礼,待看到田讳回过神来,鲍叔遂解释来意。

原来,是齐王吕白见田讳、暴鸢二人迟迟不下令北海军跟飞熊军驱逐河道上的魏军,是故派鲍叔与管重过来看看究竟。

“右相大人在想什么?”鲍叔好奇问道:“昨日在宫殿内,在下就瞧见右相大人似乎有什么心事。”

田讳点了点头。

事实上,昨日鲍叔在事后也询问过田讳,只是当时田讳只是隐约感觉城外魏军的行动有些诡异,但并没有验证,直到过了一宿,他这才初步确定,城外的魏军,真的是太倦怠、太随性了。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鲍叔、管重二人。

鲍叔、管重二人在听到田讳的猜测后,心下亦暗暗称奇。

可能昨日太过于心急,以至于他们也没有注意到魏军的诡异之处,但此刻经田讳提及,他们亦认为,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

在思忖了片刻后,管重正色说道:“魏军此举,有可能是为了迫使田耽、田武两位将军率军回援。”

“围城打援?”田讳闻言心中一凛,但仔细想想,却又感觉不对。

要知道,就算田耽得知魏军偷袭临淄,回援王都,他走的也是「无盐--泰山--昌城」这条陆路,而田武呢,走的也是「滕地--鲁地--莱芜--昌城」这条路,这两条路上,均没有可供魏国战船航行的水路,魏军战船如何伏击这两支援军?

“恐怕并非如此。”田讳摇摇头说道。

仿佛是猜到了田讳的心思,管重摇头说道:“右相误会了,在下说的并非是「围城打援」,而仅仅只是为了逼迫我大齐将军队撤回国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