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乎没有武器与防具的敌军,商水军仍然出现了数百人的伤亡情况,这简直是不可饶恕!

倘若换做浚水军、砀山军、成皋军,不能说不战死一人,但伤亡绝不可能过百!

不过仔细计较起来,便可明白商水军出现这个伤亡数字并不奇怪,因为死的那些,大多都是无法迈过心理那关的新兵。

这就是战场的残酷: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全无道理可言!

“啊……”

一声惨叫,响起于小卒李惠的身侧,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骇然看到一名羯角奴隶兵将一名士卒扑倒在地,似野兽般咬断了后者的咽喉。

但是,没等眨眼的工夫,那名羯角奴隶兵,亦被另外一名商水军士卒给砍翻在地,随即,附近数名商水军士卒一同用长枪将其戳死在城墙上。

“为什么不刺出去?蠢货!”

李惠亲眼看到,一名商水军士卒走到那名被奴隶兵咬断了咽喉的新兵旁,神色黯然地骂道。

但是那名新兵显然是听不到了,眼瞳已逐渐失去了神采。

『那个是……好似是被人叫做“小柱”的……』

李惠瞥了一眼那名新兵,似乎有些印象。

他依稀记得,那是与他同一时期在商水县入伍的新兵,似乎是平舆县一个『冒』姓村子里的年轻人。

一个很腼腆、很和善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