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明白就好。”魏天子点了点头,对赵弘润嘱咐道:“倘若朕没有猜错的话,你与玉珑多半已在你娘面前胡言乱语,说了朕的诸多不是吧?”

“谁让那座宫殿内有许多能够勾起玉珑幼时回忆的东西呢……”

“唔。”魏天子沉吟了一番,点点头说道:“回头替朕向你母妃解释一下,免得她胡思乱想,你知道,她身体状况不好……”

“儿臣明白。”

“至于玉珑……”看了一眼赵弘润,魏天子思忖了一下,说道:“朕还不至于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责怪她,你也不必急急匆匆将她带到商水避祸……不过,莫要再带着她到处瞎逛,免得又迷了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赵弘润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魏天子,拱了拱手:“是,儿臣记住了。”

可能是看出了赵弘润心底的惊讶,魏天子看了他两眼,仿佛是为了解惑似的,长吐一口气说道:“不必过多猜忌,要不是你二人今日迷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朕根本无暇理会你们这些小辈……”

“唔?”赵弘润愣了愣,疑惑地问道:“难道大梁又发生了什么值得父皇关注的大事?”

魏天子摇了摇头,纠正道:“大事是没错,不过并非发生在大梁……但是嘛,你自己过来看吧。”

说着,他从龙案上抽出一封信,随口丢在案上。

赵弘润疑惑不解地走上前去,拿起书信扫了一眼信封的落款,只见上面写着『南梁王、佐』四个字。

毋庸置疑,这是赵弘润的三伯南梁王赵元佐派人送来的书信。

赵弘润拆开书信瞅了两眼,这才得知,陇西姬姓魏氏已然正拖家带口地向魏国这边迁移,如今已踏入了三川郡的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