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可能是见赵弘润牢骚不断,赵来峪笑着宽慰道:“老夫当初就说过,而你心中也清楚,这陇西魏氏到了咱大魏啊,肯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这时候啊,就得有个人,代表我赵氏,对那些本家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年纪小,但位高权重,足够身份,足够资格,只要不是做得太过火,终究还是能兜回来的。……年轻人嘛,任性也好,脾气躁也罢,终归是难免的,你说是不是?”

“……”赵弘润没好气地看着这位三叔公,他岂会猜不到这位三叔公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

“说了半天,还不是拿我当枪使?”他翻翻白眼说道。

“谁让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呢?”赵来峪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年轻。若是你叔父辈、或者老夫这一辈,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就覆水难收了,但是你不同,无论说了什么,都能以『年轻不晓事』为理由兜回来,你说你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说着,他见赵弘润依旧面色不渝,遂换了一种口吻说道:“弘润啊,你可能不能理解老夫这一辈对本家的畏惧……也不能说是畏惧,应该说是敬仰、憧憬,毕竟我赵氏的族谱,那是延续在陇西魏氏的族谱下的,就好比一棵树,我们赵氏如今是枝干,而魏氏则是根,人,不能没有了根……”

说到这里,他唏嘘不已。

赵弘润闻言沉思了片刻,问道:“既然如此……那就由着我的性子来?”

“由着你的性子来。”赵来峪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回,可是『奉旨任性』。”

“奉旨任性……”赵弘润嘀咕了几句,待咧嘴笑了笑后,转头对宗卫长卫骄说道:“卫骄,召鄢陵军、商水军,各派三万人到大梁,再叫川北骑兵于伊山待命……咱们先礼后兵!”

“是!”

此时再看赵来峪,早已是目瞪口呆。

由着你性子,你就直接调军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