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凹槽内,盛放着约一寸左右的清水,只见那些火矢掉入水中后,出几声嗤嗤声响,当即熄灭。

当然,也有几辆武罡车的运气不太好,被火矢直接命中了那块横木,但是车上的魏兵们一点也不惊慌,因为那块横木从侧面看有一个拳头厚度,哪里是单凭几支火矢顷刻间就能燃烧起来的。

退一步说,哪怕就算真烧起来了也无妨,待火势大了,放弃这辆武罡车就是了——一辆木头打造的战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赵弘润毫不心疼。

不得不说,魏军面对火矢的那种淡定,让淇关关楼上的荡阴侯韩阳感到一阵沮丧。

他原以为用火矢能阻挡那些该死的魏军破车,没想到,对面的魏兵浑然没将那些战车太当回事,反而是淇关韩军这边消耗了不少火油。

“轰——”

一枚石弹轰然砸到关墙上,砸死了两名倒霉的韩军,亦让听到了动静了荡阴侯韩阳眼皮剧跳。

不得不说,征战这么多年,荡阴侯韩阳从未如此感到憋屈。

想他韩国的军队,从来都是主动出击,何曾如此狼狈、如此被动过?

就在荡阴侯韩阳苦恼之际,暴鸢在旁沉声说道:“荡阴侯大人,请让我率领步兵出战。……火矢不足以烧毁魏军的战车,唯有用你我昨日商量出来的办法。”

“……”荡阴侯韩阳看着暴鸢犹豫了片刻,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淇关关门开启,在赵弘润惊疑的注视下,韩将暴鸢率领着一支韩国步兵走出关外。

这支韩军步兵很有意思,他们在踏上这片战场的时候,只是左手举着一块牛皮盾,而右手,甚至没有握着兵器,而是捏着一根约手臂长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