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此时在邯郸,其实还有一位可托付重任的将领,那就是荡阴侯韩阳,但是此人乃是康公韩虎的堂侄,因此,釐侯韩武宁可请暴鸢来参与讨论,也不想邀请荡阴侯韩阳。

起初,暴鸢对于釐侯韩武的邀请不以为意,纯粹就是抱着不落口实的目的而已,可待等釐侯韩武将此次邀请前来商议的目的一说,暴鸢的面色就凝重了许多。

“釐侯打算提前与魏国开战?”暴鸢惊声问道。

釐侯韩武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魏公子润与商水军、鄢陵军那两支魏军,眼下皆在宋地与齐国的田耽对峙,彼此僵持不下,我以为,这或许是进攻魏国的天赐良机!”

听闻此言,靳黈皱眉提醒道:“釐侯,就算魏公子润在宋地,魏国大梁,仍有「南梁王赵佐」与「禹王赵佲」,前者的厉害,釐侯相信也晓得,而后者,那可是一手挫败了楚国百万大军,甚至于,连寿陵君景舍以及邸阳君熊商二人,亦是此人手下败将……”

“然我大韩也有李睦、乐弈二人!”

釐侯韩武沉声说道。

靳黈与暴鸢对视一眼,于此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们明白,韩魏两国这场仗注定是要打的,似眼下这般彼此对峙着,对于两国而言都非常伤,问题是,开弓无有回头箭,一旦确定他韩国与魏国提前引爆这场旷世之战,到时候无论他韩国还是魏国,再想抽身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像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一旦韩魏开战,那么这场仗,要么是持续到两国皆伤痕累累、后力不济,以两败俱伤的结局收场,要么,就是一方臣服于另外一方,甚至于,或有国家倾覆的危险。

此后一段时间,釐侯韩武每日皆与左相申不骇,以及将军暴鸢、靳黈等人商议。

不过在此期间,他率先派人将「或提早对魏用兵」的消息通知韩国的诸边疆驻军,毕竟这次韩魏之战,乃是决定双方在中原地位的全面战争,因此顾名思义,韩国将出动本国所有的精锐边疆驻防军。

正因为如此,调动兵力也存在着时间上的问题,因此,不管到时候韩国是否提前对魏国开战,目前事先知会各个郡守,让他们做好准备,这肯定是没错的。

于是乎,无数信使从邯郸涌出而出,朝着四面八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