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安陵人将只能在两县间那条河流的下游取水,将水质相对较好的上游地段让给鄢陵。

今年,安陵将失去一里县域,这块土地将会划入鄢陵的县域。

安陵人心中自然不甘,但是他们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在这场长达半月左右的约赛中,在经历了武力打擂、百人拔河、千人取水这三项比试项目,几乎每三个人中便有一个参与在内,并且,这场比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

在这种情况下赢或者输,赢的凭借实力,而输的,只能怪自不如人。

“呵呵,承让、承让。”

鄢陵县令彭异笑吟吟地朝着安陵县令严庸拱手行礼,后者的面色微微有些发僵。

平心而论,这场比赛对这两位县令大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也不能算作政绩,但严庸仍然感到万分的遗憾与不甘。

别说他,就连赵氏五子的面色都极其难看,只感觉脸上炙灼,阵阵刺痛。

一种莫名的不甘心袭上心头,就连当初被赵弘润派人关到县牢里,情绪都没有像今日这么激动。

“搬界石!”

随着鄢陵县令彭异一声令下,在近十万鄢陵人仿佛咆哮般的呐喊声中,数十名青壮男子自告奋勇地用种种工具抬起沉重的界石,一步一步地迈向安陵城的方向。

鄢陵人情绪激动,安陵人沉默不语。

多达二十余万的平民,默默地看着那一块本身并不具有什么价值的大石头,向北移动了一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