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溃军大为骚乱,不舍得放下诱人的食物,居然一手握着食物往嘴里塞,一手握着兵器与乡民厮杀,结果被拿着猎弩、草叉、锄头、竹竿的乡民杀得大败。

就连那名五百人将,亦被一名猎户的猎弩当场射死。

以至于待等吕湛带兵搜寻到这里时,他简直难以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两百余韩国的正规军,居然被一群拿着猎弩、草叉、锄头、竹竿的尚城乡民杀得大败。

不得不说,尽管寇正描述地很简洁,且丝毫没有借机邀功的意思,但赵弘润还是从中看出了寇正的谋略与胆魄。

面对着赵弘润的啧啧称赞,寇正谦逊地表示,此番能击退那两百余韩军溃兵,皆因尚县乡民团结,并非是他的功劳。

看着寇正那毫不作伪的表情,赵弘润心下愈发欢喜,有意招揽这位大贤。

但赵弘润知道,贸然地提出招揽之意,只会让寇正反感,毕竟这位可是抛弃了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甘愿回到故乡当一名小小县令的人,这就说明,富贵荣华,并不足以打动这位大贤的心。

回想起刘介对他所施的『投其所好』之计,赵弘润心下已有了主意。

“寇大人要修路,为何不上奏朝廷?”赵弘润问道。

听闻此言,寇正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摇摇头说道:“肃王殿下不知,当初下官向朝廷恳请开辟尚县到轵邑的山路时,朝廷里那位大人满脸惊诧,问下官『尚县在何处』,当时下官就觉得,与其等朝廷记起尚县,还不如下官出任此地县令,向附近的治府轵邑府衙借些钱粮,自行修路……”

“轵邑借了么?”赵弘润问道。

寇正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说道:“轵邑令认为修缮这条山路毫无必要,不过看在彼此同僚的份上,还是借了些钱粮给下官。”说着,他见赵弘润皱了皱眉,连忙补充道:“轵邑令是一位好官,他还邀请我县乡民入住轵邑,只是……此间乡民在这里住得就了,祖坟祖庙皆在此地,皆不愿离开,因此……”

赵弘润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