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汾阴的途中,赵弘润见寇正面色不佳,虽开口问道。

寇正深深看了一眼赵弘润,摇了摇头道:“肃王殿下贵为王室贵胄,却仍能礼贤下士,寇某岂有埋怨之理?只是……”

“只是什么?”赵弘润好奇问道。

寇正闻言沉思了片刻,随即舒展双眉摇摇头说道:“不,没什么。……这样也好,自从老师的独子不慎坠亡于山涧后,尽管老师从未提起,但我等都知道他心中悲痛,我与尚阳、木子庸二人以及乡邻们筹划修那条山路,一来是为方便往返,二来,也是希望能平抚老师心中的遗憾……”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赵弘润,问道:“肃王殿下果真欲辟用家师么?”

仿佛是看穿了寇正的心思,赵弘润笑着说道:“寇大人放心,本王会在汾阴出资盖一间书舍,让尚公出任舍长,教授汾阴的年幼孩童,让尚公无暇追思妻儿……”

赵弘润个自然明白,对于内心有创伤的人而言,最好的治愈方法就是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无暇胡思乱想。

当初尚勋不也是因为这样,才教授乡邻孩童学业的么。

结果,教出了一位洪德十六年的金榜头名。

“善!”寇正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赵弘润,郑重地拱手行礼:“多谢殿下!”

赵弘润微微一笑,并没有顺势提出招揽寇正的意思。

因为,只要寇正愿意出任汾阴县令一职,那么,他将不可避免地被打上肃王党的标签。

相信,寇正也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