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好的,长得漂亮的,倒还能像苏姑娘那样拥有一定的自由,而命不好的。又有多少人埋骨在魏国境内,无人问津?

根除这种制度,提倡人权?嘿,别说一个赵弘润办不到,恐怕就是一万个赵弘润都办不到,因为这相当于在挑战天底下所有国家的国体,在挑战贵族、平民、奴隶(家奴)等阶级分划。

“你手中已经有巴黔之地的奴隶了?”

“还没有。”熊拓摇了摇头,随即撇嘴说道:“不过巴黔之地,那些部落经常自相残杀,掳掠敌方的部落之人为奴隶。一头牛可以换一个男人,一只羊可以换一个女人,人命贱得很。”

『你跟我提人命贱得很?』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望着熊拓,他可没忘记熊拓曾在军中粮草告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叫三万楚国士卒到他魏军的鄢水大营送死。

似乎是看穿了赵弘润的心思,熊拓有些恼羞成怒,压低声音说道:“我大楚是迫于人口众多,养活不起那么多人……”

“就养活得起你们这些贵族?”

“嘿!说得好似你们魏国就没有这类贵族似的。”熊拓不屑地撇了撇嘴:“总之,我楚人再怎么也比那些巴黔之地的人要好得多。”

说到这里,好似想到这里。神色古怪地对赵弘润说道:“来时,某去你们魏国商水、鄢陵、长平三个城看过……”

赵弘润闻言一愣,哑然失笑道:“你以为本王会将那四十万楚民当奴隶使唤么?”

“哼!”熊拓没有理睬赵弘润的讽刺,自顾自说出了心中的感慨:“屈塍、谷粱崴那些背叛了本公子的家伙。不可否认做得的还算不错,至少,那四十万人不至于饥寒交迫,也不必……被『什四』的赋税所迫。”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赵弘润隐约从熊拓的眼中瞧出了几分落寞与自嘲。

不得不说,熊拓算是一位比较优秀的邑君了。问题在于,楚国那棵大树的根彻底烂了,以熊氏一族为首的旧贵族势力,汲取着整个国家的养分,却对整个楚国毫无贡献,在这种情况下,似熊拓这等哪怕有鸿途抱负的年轻代熊氏贵族,也无法扭转整个国家的糜烂。

就在熊拓微微有些消沉时,忽然屋外传来了笃笃笃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