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朱亥愣了愣,好奇问道:“何时?”

只见赵元佐眯了眯眼睛,淡淡说道:“八月十八日。……算上信使沿途所费的时日,换句话说,本王那位侄儿,在八月十五日左右便寄出了那封书信。”

“八月十五日?”朱亥果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因为据他的记忆,八月十五日的时候,比塔图才刚刚率领大军抵达雒城,正是羯角势强而魏军势弱的时候。

“不可思议的预见……”朱亥喃喃说道。

“不可思议的预见?”南梁王赵元佐望了一眼朱亥,轻笑道:“应该说,不可思议的魄力!”

朱亥闻言露出不解之色。

见此,南梁王赵元佐解释道:“这些日子,本王也在关注你们的战事。平心而论,预见羯角的败亡,这并不难。难能可贵的,是八皇子对战况的把握以及信心。……若换做是大将军你,哪怕成竹于胸、胜券在握,可敢提前向大梁发出捷报?”

“……”朱亥摇了摇头。

毕竟事有万一,万一那边发了捷报而这边出现了变故,那可如何是好?

“果真是『不可思议的魄力』。”朱亥点点头信服道。

南梁王赵元佐闻言一笑,感慨地说道:“虽然此举莽撞,但托他的福,本王有了更充足的时间。……本王那位侄儿,给我西征军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让我西征军可提前一个月前往陇西。真是了不起……小辈之中,恐怕数此子最具魄力!”

朱亥亦点了点头。

毕竟眼下已入秋,早一个月与晚一个月出发,对于西征军而言,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