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往的他孙叔轲,只是巨阳君熊鲤身边的鹰犬,从未对他的同胞,对他的国家做出什么贡献,充其量就是帮助巨阳君熊鲤,使后者的金库变得更加殷富而已。

而那些钱财是来自何处呢?

相比之下,魏军还无私地拿出军粮救济这一带的楚民,并邀请他们搬迁至相城,许诺他们足以活命的粮食。

魏人尚且能够为楚人做到这种程度,可是巨阳君熊鲤又做了什么?

他在大战之前,命令麾下军队扫荡了封邑内的村落,抢走了那些百姓用来过冬的存粮。

孙叔轲,面如死灰。

从旁,鄢陵军新降将领邹信看得瞠目结舌。

曾几何时,他感觉鄢陵军副将晏墨的说降之词相当厉害,说得当时南门迟与他邹信毫无斗志,拱手将相城献给了魏军,且率麾下近两万军卒投降。

而今时今日,眼瞅着赵弘润用一番话将起初还一脸骄傲的孙叔轲说得面如死灰,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邹信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肃王殿下,实则言辞要比晏墨犀利地多。

『这会儿若是丢给他一柄兵刃,恐怕这家伙会因为羞惭而忍不住当场自刎吧?』

瞥了一眼汗如雨下的孙叔轲,邹信暗暗有些同情这位同胞。

毕竟这位同胞被那位肃王殿下用犀利的言辞说得仿佛痴呆了一样,明明那位肃王殿下已允许他可以活着离开铚县,却至今都仍呆呆站在那里,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这时,邹信注意到对面那几位宗卫正在窃窃私语,出于好奇,他侧耳倾听。

“……殿下有些日子没有亲自说降敌将了吧?想不到言辞仍然是这般犀利……”

“这叫攻心。……瓦解对方的心理防备,让对方几乎崩溃,这样一来,招揽起来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