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万隆侯赵建在旁阴测测地问道:“既然如此,敢问肃王殿下,当日肃王殿下在庆王府上那一番话,又作何解释?”

褚书礼皱了皱眉,正准备拍惊堂木呵斥万隆侯赵建,但随即,他手中的动作一顿,看样子也是想听听赵弘润的解释。

毕竟这两件事太巧了——半个月这位肃王才说过要毁了苑陵侯一门在苑陵县的买卖,结果半月后,苑陵侯在苑陵县的许多家店铺还真被人给砸了,要说这两者全无关联,实在难以服众。

而此时,赵弘润深深看了一眼万隆侯赵建,撇了撇嘴淡淡说道:“哦,那句话啊,那句话本王只是随口说的,当不得真……”

万隆侯赵建冷笑着说道:“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一句『随口所言』,就能当日那一番话当成戏言?……据我所知,肃王殿下一向是言出必践的吧?”

“……”

赵弘润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言出必践,指的是本王许出的承诺。当日在赵五府上,本王可曾承诺要打砸了苑陵侯的家业?……本王以往说的话多了,有些只不过是一时应景的话,未必能够当真,就好比此刻本王开口,说我是你『万隆侯赵建』的爹,你总不至于就相信了这话,磕头认本王为父吧?……你若单凭当日那一番话来状告本王,本王是不认这个理的。”

“你……”万隆侯赵建气得面色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素闻肃王殿下善于诡辩,本侯领教了。……但无论如何,肃王殿下当日是说了那番话的,当时有百余宾客可以作证,纵使今日肃王殿下矢口否认,假称当日那一番话只是戏言,相信亦难服众。……哼,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听闻此言,赵弘润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天底下,当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不过谁能保证,此事并非你等合谋,让苑陵侯监主自盗、贼喊做贼,故意做坏本王的声誉呢?”

话音刚落,就见苑陵侯气得满脸涨红,浑身颤抖地指着赵弘润,低声骂道:“赵润!你这竖子安敢……”

“放肆!”宗卫长卫骄在旁厉声喝道:“苑陵侯请自重!”

而此时,大梁府府正褚书礼亦拍了惊堂木,喝止了堂下,随即,他看着赵弘润稍作犹豫,低声说道:“肃王殿下,可能有件事殿下不知。……本府无法判断是否是苑陵侯自己所为、构陷殿下,但是,在这件事当中,苑陵侯年仅六岁的嫡孙酆顺,曾于混乱中被推攘,不慎将头磕碰在店铺门前的石阶上,如今仍昏迷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