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褚大人。”临走前,刘束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刻意叮嘱道:“这些榜文,是垂拱殿下的令,请务必立刻在全城张贴。”

“遵命。”褚书礼拱了拱手,目送着刘束离去。

待等刘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后,褚书礼这才走回班房,拿起书案上其中一卷榜文,将其徐徐。

没想到,榜文后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惊地他双目瞪圆,脸上亦浮现出浓浓的惊骇之色。

无法想象,这位年过四旬的大梁府府正,竟也会如此震惊失措,只见他将手中的那卷榜文放置在一旁,慌忙又另外一卷榜文。

接连看了几卷榜文,发现榜文上的文字都一模一样,褚书礼这才长长吐了口气,面如土色。

原来这些榜文,写的都是同一件事,即说庆王赵弘信拒不前赴大梁参加登基大典,拥兵自重、居心叵测,特此告知全国。

这明摆着就是垂拱殿,不,是太子弘誉,要将庆王赵弘信打成叛逆。

『这、这是要出大事啊!』

褚书礼深深吸了口气,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书案那堆成一堆的榜文。

良久,他黯然叹了口气。

他,只是一介大梁府府正而已,既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对垂拱殿的决定指手画脚。

摇了摇头,褚书礼唤来几名属下的文吏,指着那一堆榜文面色难看地吩咐道:“即刻派人将这些榜文……张贴全城。”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