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您官署里的人送来的消息,说是方才有东门令鞠升手下的兵士向县府通报,言城外有魏国军队正在攻打城池……”

“东门令鞠升?”

苏皱了皱眉。

他当然认得鞠升,是他关系颇好的酒友鞠松的长子事实上鞠升的这个东门令职务,他苏也帮了不小的忙。

『鞠家的小子绝不敢开这种玩笑……』

想到这里,苏心中便咯噔一下,将家仆推到一旁,走出府邸,直奔右相田讳的府邸。

此时在田讳的右相府,右相田讳已经起床,正在庭院内练习剑术。

倘若说剑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的齐人而言只是一种配饰,那么,这其中绝对不包括田讳这是一位文武双全,既能执笔治内、又能持剑平外的贤才。

就当田讳在自家府邸的庭院内将他那柄阔剑挥舞地飒飒生风时,就见有一名府兵急匆匆地奔来,口中禀道:“家主,临淄令……”

田讳收起剑,挥了挥手手,因为他已经看到临淄令苏急匆匆地奔入了庭院。

虽然苏与田讳关系不错,但似这般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田讳的府邸,田讳立刻就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将手中的阔剑递给那名府兵,田讳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即走上前几步,歉意地说道:“苏大人莫怪田某衣衫不整……”

苏摆了摆手,连忙说道:“是在下莽撞才对。……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右相,东门令方才来报,言城外淄水,不知为何竟停泊着魏国的战船,正在进攻我临淄城。”

“什么?!”

田讳闻言面色大变,皱眉说道:“苏大人且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