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会这么倒霉,遇上他做主考官吧?”方少华道。

许成源皱着眉头,道:“周东平那是小肚鸡肠,现在这个顾汐年能做到太傅少师的位置,想来没这么心胸狭窄。二十多年了,还将以前的事记在心上,况且当年错的也是他家,为此而为难咱们,不怕别人翻出当年的丑事吗?”

“没错。”齐慕远道,“关山长来京城许久,也没见顾汐年出手做什么,更不用说为难咱们这些小辈了。再者,既是恩科,那么咱们这一届考生就皆是新皇第一届门生,皇上一定比所有的时候都关注着科考。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为难咱们,他就不怕落了把柄,像周东平那样落得个不好的下场?”

众人皆点点头,放宽了心怀。

其实如果顾汐年真要为难人,最大可能的就是为难关嘉泽和杜锦宁两人。关嘉泽是关乐和的侄儿,杜锦宁是关乐和的弟子,他们的关系最近。其他人跟关乐和是同乡,最多是关乐和任山长时书院里的学生,顾汐年还不至于揪着他们不放。

不过话又说回来,关嘉泽与其担心跟关乐和有过节的人对他不利,不如担心与关正祥有过节的人对他不利。关正祥这人一看就是糊涂的,平素得罪的人也不少。估计哪些人是仇家,关正祥自己都不清楚。关嘉泽是防不胜防。

至于杜锦宁,她一切都心中有数,完全不用别人来担心她。

好不容易大家能聚在一起,大家便没有立刻散去,而是把各自长辈和夫子的提点都拿出来说一说,跟大家共享一下。杜锦宁干脆又出了三个题目给大家写文章。

关嘉泽不由哀嚎:“平日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是沐休日,你能不能让大家好好歇一歇?”

方少华耸耸肩:“你不想写可以先回去,不强求。”又转头问杜锦宁道,“对吧?”

“对。”杜锦宁回答得十分干脆利索。

关嘉泽嘟着嘴:“那还是算了吧。没准今天你们写的文章,就是会试时要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