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那郎中拱拱手:“劳烦郎中您跑一趟,这是诊金,还请笑纳。”说着,递了一块碎银子过去。

那郎中开始听关嘉泽那话还有些不高兴——任谁听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医术不好,都不会高兴。可看到递过来的银子足有半钱,心里那点子不高兴顿时烟消云散了,接过银子道了一声别,便提着自己的药箱往回走。

关嘉泽又对阮师弟道:“你先回去上课吧,我们带杜锦宁去看郎中就行。”又拍拍他的肩膀,“杜锦宁是我们的好友,今天劳师弟你跑这一趟,我们承你的情。”

别看在合伙做买卖的过程中,关嘉泽各种不靠谱,但在书院里名头还是挺响的。

阮师弟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嘴里谦虚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打发了阮师弟,眼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位郎中也走远了,关嘉泽这才过来,低声问杜锦宁道:“现在怎么办?难道咱们真的要去周家医馆。”

杜锦宁拍拍齐慕远:“你先放我下来。”

待齐慕远把她放到地上,她这才反问道:“周家医馆的郎中是不是你们家惯常请的?你有没有熟悉的、为人可靠的郎中?”

关嘉泽茫然地摇摇头。

他身体好着呢,从小到大也就生过两回病,吃上两剂药就好了。便是病了请郎中,也都是母亲孔氏派人去请的,他不过是躺在床上被郎中拿过两回脉,除此之外就没跟郎中接触过,哪里有什么相熟的?更不用说知道谁是谁了。

杜锦宁的目光就转向了齐慕远。

齐慕远扬了扬眉:“我有。”

杜锦宁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真的?为人可靠吗?”

齐慕远点了点头:“近来我祖父受了些风寒,请过几回郎中,请的就是周家医馆的周二郎中。周老郎中是我祖父的旧识,周二郎中也算得世交。我跟他接触了两次,感觉他还是挺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