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杜锦宁道。

这里可是京城,谁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而前面的车夫为何会死亡或晕迷,马儿为何疯狂?京中才经过一场政治暴乱,正是最乱的时候。她要是冒冒然上前去做好事,把马儿勒住了,没准就坏了别人的大事,她这个小小的举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是老老实实做路人甲会比较好。

至于马车疯狂起来会不会伤及无辜,那就是马车主人或是让马儿发病之人的责任了,说她冷血也好,凉薄也罢,她可不会将这种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可她有心避让,那马儿却像是专跟她过不去似的,直直地朝她冲了过来。张松涛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了马车,将缰绳用力一勒,马儿嘶鸣几声,前踢高高扬起,落下后惯性地跑了几步,堪堪在杜锦宁面前停了下来。

追在后面的几个男人跑了上来,飞速翻身下马,跑到马车前急声问道:“公……姑娘,您还好吗?”

马车里开始没什么动静,待外面的人快按捺不住,想伸手去掀车帘子的时候,车帘处这才伸出一只手,缓缓地将车帘给拉开,露出一张明艳的脸来。

马车就停在杜锦宁面前,杜锦宁想避都避不了,眼睁睁地跟车里的那张脸对上。

杜锦宁虽说听关嘉泽和鲁小北说京城的女子受束缚小,平时骑马逛街都是常事,根本没有抛头露面一说。此时又是这个女子从车里露出脸来,不是她从车窗伸进头去跟她对视,完全没必要避让什么。但为了避免麻烦,她还是垂下眼睑,将目光避开了去。

“你……是读书人?”一个比如好听的女声从车里传了出来。

杜锦宁低着头正思忖她问的是谁时,就见旁边的男人轻推了她一下:“我家姑娘问你话呢。”

杜锦宁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车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