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一叶障目了?”许成源满头雾水。

“你受以前的事影响了,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杜锦宁摇摇头。

见许成源满脸不解,她问道:“我且问你,试卷是不是要弥封誊抄的?他们怎么知道哪张试卷是我的,从而将我黜落呢?”

“总要拆封的啊。”许成源眨了眨眼睛。

“确实要拆封,但那已是抄录名单的时候了。众目睽睽这下,而且还是皇上眼皮子底下,他们敢在新皇的恩科上舞弊,把我从名单上摘除吗?为了个祁思煜和顾小姐,拿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冒险,拿蒋、顾两家的后代前途冒险,你觉得蒋统和顾汐年是这样的傻的人吗?”

许成源张着嘴,无言以对。

“可是,可是到最后他们还要排名次呢。”他不服气道。

“是,到了最后,他们要把前十名的名次给排一遍,但我如果真进了前十。那他们也最多把我从第一名排到第十名。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会试过后,就是殿试,我是中一甲还是二甲,是状元还是探花,蒋统和顾汐年有决定的权利吗?到时候还不是皇上一念之间的事。我何至于害怕他们捣鬼?”

说完她一笑:“他们真要捣鬼,我又不是没人能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到时候谁落得个凄惨的下场还不一定呢。”

她摇摇头:“不过你放心,那两人做了一辈子的官,能爬到那个位置上,都是有千年道行的老狐狸。利与弊,他们算得清楚得很呢,不会做这种蠢事的。想搞我,以后我进了官场,他们有的是机会,何必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下手?”

许成源见杜锦宁说这话就跟说吃饭睡觉一般平常,似乎并不觉得蒋统和顾汐年是威胁,他摇摇头,放下心来。

他还是别操这个心吧。反正杜锦宁这种有着七巧玲珑心的人,完全用不着他这种人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