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屋里的下人,又看了看祁思煜。

祁思煜便知道他的用意,吩咐下人道:“你们退下吧。”

待下人们都退出了屋子,杜哲彦这才压低声音问道:“那个……赵大人有没有给你透露点覆试的内容?比如出哪个范围的题目?”

祁思煜摇了摇头,无奈道:“科考舞弊风险太大,没人肯为了我这种外人冒风险。便是这次不取我做案首,没准也是赵良为了避嫌特意叮嘱的。”

杜哲彦十分失望。

他也知道祁思煜说的是实情。赵良自己好好地做着官,家中也有兄弟儿子在念书考功名,不可能为了个老师的孙子,就冒那么大风险把自己家几代人都搭进去。

他不死心,继续问道:“他来拜访你祖父的时候,有没有透露一点东西,比如他更偏向于哪些方面的知识?”杜哲彦问道。

祁思煜依然摇头:“上次府试结束后他来拜访我祖父,听说我要参加院试,这次来了桂省后他为了避嫌,根本就没往我家来,只派人送了一份礼物。”

“以前呢?他最喜欢哪些方面的内容?他总有一些自己的偏向和爱好吧?”

祁思煜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迟疑道:“他似乎就喜欢我祖父的这些学说。每次他来,都谈论这个。”

杜哲彦的脸耷拉了下来。

赵良是祁元道的弟子,自然推崇自己老师的学说,这是毋庸置疑的。可祁元道这种学说就仅仅是学说,并不涉及到哪一方面的内容。

在开考之前,他也研究过赵良此人,此人的仕途完全是走“之”字形,户部、礼部、刑部都任过职,一路升迁。否则也不会在四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了正三品的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