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母亲,你三伯母。”杜锦宁指了指陈氏。

陈氏冲他一笑:“福哥儿。”

杜锦福“啊”地一声转头就往回跑,跑了两步大概觉得不妥,又跑了回来,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三伯母,四哥”,又在杜锦宁的介绍下唤了“齐哥哥”,引了他们进去。

杜锦宁问道:“伯祖父和伯祖母可好?”

杜锦福的神情黯了下去,摇摇头道:“祖母尚可,祖父不怎么好。”

这宅子原先住着杜哲彦几房加好些奴仆,面积挺大。可现在似乎隔了大部分出去,只留了一小部分,隔成了两进小院。不一会儿的功夫,杜锦福就说“到了”。

院子里没有人,正房处倒有说话声,不等他们进去,门帘一掀,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似是郎中开的药方。

见了杜锦福,他唤了一声:“少爷。”

杜锦福停住脚步:“郎中怎么说?”

那人低下头去:“说抓付药试试。”

杜锦福嘴唇动了动,挥手道:“去吧。”

“到底是怎么样了?”杜锦宁忍不住问道。

“去年受了风寒,咳嗽了好几个月,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日夜咳嗽,睡不好吃不下,身子骨就垮下去了。”杜锦福今年不过十三四岁,说起话来却十分老成,面上郁色甚浓。

这事杜寅生也在信里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