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伯父一家也要吃喝呀,两个哥哥还在念书,念书可费钱呢。而且,锦程大哥也有十七岁了吧?该成亲了,这都得花钱。哪能大伯父赚的钱全给二伯父还债呢?养着二伯父一家子、能供三哥念书就不错了。”

“这不有祖父吗?祖父问大伯父要钱,大伯父敢不给?”杜锦宁道。

见说得差不多了,她便又道:“算了算了,这些跟咱们没关系,反正呀,你们别那么傻,少累些。二伯父一个大男人整日在家里闲着,二伯母也啥事也不干,靠咱们和大伯父养着,算怎么一回事呢?多养一只猪的事,你还是别跟祖母说了,免得自己受累。”

“嗯,我知道了。”杜方苓应了一声。

“……”

听到围墙里面的谈话已没什么价值了,杜锦程拉了拉弟弟的胳膊,抿着嘴道:“走,回去。”

兄弟俩往前走了一阵,离林家有了一段距离,杜锦德这才问哥哥:“哥,这事要跟爹爹说吗?”

杜锦程点点头:“那是自然。”

老家的这些人,实在太可恨了,就跟那蚂蝗似的,盯着人不吸干血了就不放。二叔竟然去赌钱,欠了债祖父不说把他打死打残,竟然没事人一般,刚才还让他有说有笑地坐在那里跟大家说话;小三房的这位堂弟也是,每年几十两银子的书院,想念就去念,真当他们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怀揣着气愤,两人步子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杜家二房。

此时牛氏正指挥陈氏和姚氏将祭品摆到供案上,杜辰生、杜云翼、杜云年父子三人则坐在椅子上说话。

杜锦德见了他爹,正想叫他到里间去说话,杜锦程及时地把他袖子一扯,拉着他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