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何人教唆,回想起当日在大梁府的堂上,当得知赵弘润与苑陵侯一案并无关联时,似户牖侯孙牟、曲梁侯司马颂等人皆露出了失望或遗憾的表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问题是,即便苑陵侯酆叔被人挑唆,要杀酆贯,他会傻到派自己的家仆么?

仔细想想,赵弘润觉得这件事未免太招摇了——苑陵侯酆叔的家奴探监酆贯,然后酆贯就在牢中服毒自尽了,临死前还泼了他赵弘润一盆污水。

苑陵侯酆叔好歹也是堪堪半百的人了,他会这样做事?

『……话说回来,这狱丞如何肯定前来探监酆叔的人,就肯定是苑陵侯酆叔的家仆呢?』

赵弘润又瞥了一眼大理寺狱丞金绪,忽然问道:“金狱丞,你如何肯定前来探监的人,必定是苑陵侯酆叔的家仆,而并非是其他人假冒呢?”

“啊?这……”狱丞金绪闻言语塞,半响后这才惶恐不安地说道:“下、下官以为,应该不会有人来假冒身份前来探监吧?”

“哼!”赵弘润轻哼一声,淡淡说道:“看来,你并不能肯定。……既然如此,你应该说,有『自称苑陵侯府家仆的人前来探监』,而不可武断地认为对方就是苑陵侯府的人,明白么?”

狱丞金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忙说道:“是是,下官受教,请肃王殿下恕罪。”

看着这一幕,在场绝大多数都有些纳闷,毕竟看上去这位肃王殿下似乎是在针对狱丞金绪,可问题是,二人这是头一回碰面呀。

『不会是因为五年前那桩事吧?』

大理寺卿正徐荣眨了眨眼睛,捋着胡须站在一旁不说话。